minature garden

银灰x博士(♂)


哨兵x向导




有点废话多的前言:


博士理所当然是脑内的私设(。)


设定是在博士失忆前两人就已经契约了,所以应该非常ooc(罪 恶 感)


我把游戏剧情吃了一半(。)




几年没有写同人的我对于ooc实在是心惊胆战,再加上个paro,脑补过猛要素过多,写到一半困得要死还感觉回不去了,硬着头皮写完了…


因为时间轴太靠后,几乎没有写到游戏里提到的亦敌亦友的盟友时间,感情如同飙车一般突飞猛进…所有的东西都是靠我脑补,如果接受不能还请关闭,本人已经在睡梦中深刻检讨………(。)


如果看完这条鱼能让你感到开心那是我的荣幸。






0.




无论过多少年银灰都无法忘记那一天。




那一天他回到谢拉格处理堆积了一段时日的公务,室内烧着地暖,窗外飘着零星的雪,在玻璃上凝出一层霜。但很突如其来的,他感觉到难以言状的痛苦与心悸——那让他连失手打翻了桌上的咖啡都不自知。滚烫的心脏仿佛被人重重浸入冰水再捞了出来,血液淅淅沥沥从指缝间滴落,在他眼前炸裂得七零八落。


潮水般的悲伤漫过了他的心房,他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怎么可以?他也会痛的。”




那尖锐得快让他产生幻觉与耳鸣的潮流从他的精神海里渐渐退了出去,但那仿佛要撕裂灵魂的痛让他一瞬间就明白了。




是他的向导出了意外。






1.


就像比所有人都更早知道博士出了无可挽回的意外一样,银灰也是第一个知道他实际上已经醒过来的人。


彼时银灰还独自站在甲板上出神。他在博士昏迷的这两年多内减少了回到谢拉格的次数,虽然他明白如果对方清醒着,说不准反而是第一个反对他这么做的人。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比他稍矮半个头的青年斟酌着词句,抬起头朝他笑了笑,“我又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那并不只是口头上的敷衍或者安慰,他们的确对对方的忙碌都心知肚明,并且将这种状态当做一种特殊的默契。


“你要这样想嘛,就是因为见得少了,所以你来找我的时候才会觉得更加难得可贵是不是?”青年笑眯眯地回身拿起桌上的文件,然后和笔一起塞到他手里,“快看,看完了就签字。”


银灰低声笑了笑,抽出一只手稍稍抬起对方的下巴,从善如流地吻了吻他。


“你说的对。”




精神海轻轻泛起波澜,银灰以为那是因为他回忆起了令他愉快的事情,但很快他察觉到这波澜并非因他而起。他愣了那么几秒——为那阔别多年而陌生,又因为刻入骨血而熟悉的感觉——接着他立刻离开了甲板,披风因为他急促的步伐在空中掀起。




“午安,银灰先生。”


病房内的凯尔希抬头看了他一眼,毫不意外他是第一个,甚至可以说过早赶来的人。她点头示意之后就又低头去记录数据,间或用一板一眼的语调谈论起青年的状况,“还没彻底苏醒,但仪器已经有反应了,说明意识已经在渐渐转醒,只不过昏迷太久,暂时没法控制身体…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睁眼了。”




“我已经通知了阿米娅,让她配合我给博士做一些初步的康复运动,等他能稍微活动之后再做一个全身检查…在这之后就随便你们了,不过他身体会很虚弱,所以不能太久。”


“多谢。”


“职责所在。”


银灰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轻轻开口。


“我等你醒来。”


精神海里微微掀起了波浪。银灰想,他肯定是听到了。






2.


等晚上银灰再踏入病房的时候,他的博士已经清醒了过来,靠在床上侧着头,听坐在一边的阿米娅絮絮叨叨地和他讲罗德岛的事情,又总是间或想起点什么,不放心地和他叮嘱这个那个。听到了开门声,他回过了头,在看到银灰的时候明显地愣了一下。


“啊,晚上好!银灰先生!”


“夜安,阿米娅。”银灰在床边站定,抬了抬下巴,“我来看他。”


“那博士,基本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等您精神好点了我再带您参观下基地吧?不过其实…我觉得银灰先生带您参观也是一样的…”




“……银灰?”


博士眨了眨眼,轻声吐出这个名字。他抬起头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沉默了下来。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确切描述的感觉——那太贫瘠了,他浑身的细胞在叫嚣,血液泛起温度,仿佛这个冰冷的,空洞的,一切都陌生的世界在这瞬间因为这个人的到来而注入了温度。


他的灵魂都在渴望他的到来,尽管他在这时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


“哨兵。”


银灰在床边坐下,握住了他的手。青年直到此时才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阿米娅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他有些无措地动了动手指。


“抱歉。我吓到你了?”


银灰竭力将他所有即将从精神海中涌出的情绪按捺下去,避免感染到他的向导。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有多么激动和庆幸,灵魂撕裂般的痛楚历历在目,让他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但银灰并不想吓到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的青年。他轻轻松开手,对方却一个激灵,“啪”地抓住了他的手,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清脆又响亮。




一阵沉默。




银灰似笑非笑地看着青年,博士则被他这视线给盯得不太好意思,左手握拳抵着唇轻咳了一声,右手却反而悄悄握了上来,同时偷偷摸摸暼了他一眼,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子一般。


“那什么…下意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关系,我很高兴。”


银灰轻声开口,他伸出手指,交握的那只手逐渐变成十指相扣的模样。青年低着头看他的侧脸,最后又笑了出声。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哨兵。现在的话,暂时叫我银灰就好。”






3.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银灰抖了抖耳朵,躺在架子上翻了个身,尾巴垂在空中晃了晃,完全没起来的意思。


打开房门的人显然没对房内的情况做好准备,脚步突然停了下来——银灰估摸着他差点就脚底打滑了。接着房门被来人用很轻很慢的动作合上,银灰甚至还听到“咔嗒”的落锁声,然后对方踮着脚,放慢呼吸,一步步蹭到了架子下方,伸出手…


“啪!”


“嗷!”


银灰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趁对方低着脑袋揉额头的间隙收拾好自己忍俊不禁的表情,等博士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撑着下巴,维持着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对方了。


博士明显自知理亏,揉了揉额头将恋恋不舍的眼神从那毛乎乎的尾巴上挪开,强装镇定:“你怎么就躺在这?也不怕被人看到…”


“我知道是你。”


“…说的也是。”博士悻悻地嘟囔了一句,大概在诚挚地为偷袭失败而感到遗憾,几秒后反应过来,愠怒地瞪了一眼:“你知道!你是故意的!”


银灰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拍了拍身侧,“上来?”


“才不。”他冷笑一声,“幼稚!”


“你都锁门了,就当是休息一会,反正你工作都处理完了吧?没人会看到。”


“这你都知道…”


“你忙完之后的心情总会很好,我早就感觉到了。”


几秒钟后,年轻的博士屈服了——不仅如此,他还选了个很舒服的姿势把脑袋枕在银灰腿上,顺带伸了个懒腰。


“和你待在一起的话我总是觉得很轻松。”


银灰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你已经好久不这么直白了。很难得,不过我挺喜欢。”


“没办法,我不太记得了。…虽然有在一点点想起来,不过其实…罗德岛人有点多,我现在还会认错人…虽然大家都不介意,但总觉得不好意思。”


“罗德岛是因为你才聚集了这么多人。他们都很敬佩你…嗯,包括我。”


“这真让人…受宠若惊…”青年喃喃自语到,“不过,我见到你之后…真奇怪,这种感觉,对我来说。”


银灰顺了顺他额前垂落下的头发,示意他慢慢说。


“……实际上,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很危险。”


“真巧,你以前和我坦白心迹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但我又忍不住亲近你…就好像我明知道不可以,但是却…你明白吗?直觉和第六感之类的,每次都告诉我你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然后?”


“然后我就头脑发热,每一次都相信了我的直觉,冲了过来!接着就没有然后了。”


银灰被他脸上的表情和那微妙的,恨铁不成钢一般的语气给逗笑了。


“那有什么感想吗,博士?在你所谓的一时冲动以后?”


“……没有。”博士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后悻悻地翻身向外,拿半张脸对着他,“我觉得挺好的…真的。可能除了…我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每次都只是你很快猜到我想说什么做什么,但我不行。”


“唔。”银灰应了一声,“你想知道。”


那是个肯定句。


“当然。”博士从他腿上坐了起来,因为架子上的空间太小,他和银灰离得很近,鼻尖擦着鼻尖,呼吸交缠,“你说你是我的哨兵,那我当然也是你的向导。就算我现在不记得…但和你有关的事情,我总是最快想起来,而且会多很多。”


青年望进那双灰色的眼睛,那些仅有的,被掰碎又糅合起来的零星记忆带着鲜艳的色彩,让他的嘴角不知不觉掀起了微小的弧度。


“我总是觉得很熟悉,在战场上的时候…尤其是委托你去做队长,你又把指挥权全都交给我的时候…”


青年的声音渐渐轻缓下去,沉默下来。那其实是很难用言语描述的感觉——那种默契让他觉得他们天生一对,他不需要开口,不需要抬手,只消思绪一动,银灰就理解了他的所有想法,那把长刀会闪出灿烂的光,无声无息地为他披荆斩棘。


就算不是在战场上,银灰也总是了解他的想法,他都已经彻底迷上让银灰做他助理的那种令人心安的感觉了。他曾经旁敲侧击地询问过阿米娅,得到的回答是银灰已经像这样和他合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他完全不需要担心有的没的问题。




默契超脱了习惯,成为了本能。感情挣脱出躯体的束缚,篆刻于灵魂之上。




他迷茫地想,这就是哨兵吗?拥有一个属于我的哨兵,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是的。”


青年陡然惊醒,这才察觉到自己一通胡言乱语后就这样把问题问出了口。


银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动作轻巧地抱着他跳回地面,将他轻轻放下。


“陪我去一趟甲板吧?就当是出去散个步,你也该多去外面走动走动。”


“啊…嗯……好。”






4.


青年将衣服上的兜帽往前拽了拽,遮住要落到头上的雪花。过了会儿,他掀开兜帽的一角,悄悄瞄了瞄站在他旁边的银灰。


银灰垂眸看了他一眼,将他拽了过来,拢在披风底下。


年轻的博士在那一瞬间掀开了兜帽,向他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屁孩,蹭了蹭那毛茸茸的厚实的衣领,又不老实地伸出手去接飘落下的雪。


“我以前是不是也干这种事?”


“每次都是。”


“谢拉格是不是比这里冷很多?”


“嗯。暴雪很常见,和罗德岛的雪完全不一样。你会没法出门。”


“这样。”也许是终于感到冷了,青年缩回了手,又往披风底下钻了钻,半开玩笑到,“我们最开始关系是什么样的?我是说,我还没成为你的向导的时候。”


“我第一次来看恩希亚,顺便对你们罗德岛的医疗技术表示感兴趣的时候,你客客气气地将我请了出去,说我会打扰到凯尔希博士,有什么事可以去会客室商量。”


青年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满脸诚恳,“别记仇。”


“如临大敌。”银灰毫不在意地补了一句,“不过…我一直很享受这种感觉。当然,你对我的信任才是我们良好合作的开端。”


“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一点。”青年眯起眼睛,缓慢地开口,“似乎是…凯尔希吧?我记得她不太赞同我和你的合作…当然啦,我完全理解她的看法,实际上那时候我应该觉得她说的很对…不过,阿米娅有在支持我…当时可能多亏了她?”


他又自言自语了几句,接着笑了起来,“这么看来我真是血赚啊。啊,我以前是不是也这么说过?”


博士抬起头,话音却陡然消散在空中。他对上了银灰的双眼,有什么在对方的眼底翻滚,只差一点点就要冲出牢笼。


他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声。一只手从披风下伸了出来,扣住了他的下巴。


“只有这点?”


“……嗯?”


平静的精神海逐渐躁动起来。博士下意识的因为陌生的焦躁颤抖了一下,后退一步,但银灰几乎是在同时用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往近处一扯,冰凉的唇贴在一起,灼热的海浪却铺天盖地涌入他的精神海,滚烫的温度甚至让青年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吻是冷的,心却是热的,仿佛要淹没他一般沉重的情感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枷锁,让他浑身颤抖。




它们来自灵魂契约的另一头。




“…现在知道了吗?”




于是他知道了。那样浓烈的,令他胆战心惊的情绪来自银灰,他的哨兵。记忆上的封印脆弱得仿佛不值一提,他的灵魂都在因为这样汹涌的情感而叫嚣颤抖,融化其中。回忆踏过伤痛,拨开迷雾,他想起了同样是这样一个细雪飘零的午后,他拽了拽银灰的衣领,笑着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而对方稍稍低下头,和他交换了第一个绵长的吻。




“恩希欧。”


他眨了眨眼,轻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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